苏婉容猛地一颤,醒了过来。陆远亭冷厉决绝的话语好像还在耳畔。字字剜心。苏婉容觉着脸上似有凉意,她伸手一摸,摸到了满手的泪水。窗外,一轮弯月洒下银辉,衬得空荡荡的院子越发的落寞。她起身走到后院的凉亭里,靠着柱子坐下。晚风带着凉意,却吹不去心头...
苏婉容猛地一颤,醒了过来。
陆远亭冷厉决绝的话语好像还在耳畔。
字字剜心。
苏婉容觉着脸上似有凉意,她伸手一摸,摸到了满手的泪水。
窗外,一轮弯月洒下银辉,衬得空荡荡的院子越发的落寞。
她起身走到后院的凉亭里,靠着柱子坐下。
晚风带着凉意,却吹不去心头的阴郁。
这时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还伴随着楚含烟柔柔的声音:
“远亭哥,今日姐姐也受到了惊吓,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陪着我,她不会生气吧?”
“无妨。”
苏婉容屏住呼吸,把身子往柱子后缩了缩,只觉苦涩止不住地往上涌。
今日陆远亭把楚含烟护得好好的,没想到即便她毫发无损,陆远亭也要守着她。
而自己是否会因此吃味难受,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爱与不爱,果真是泾渭分明。
夜风微冷,苏婉容抱住双膝,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。
大抵是心冷了,就难以捂热了吧。
苏婉容在凉亭里坐了整整一夜。
翌日晌午。
她正靠在窗前小憩,碧桃猛地把她摇醒。
“小姐快醒醒,听说圣上突遇行刺,姑爷舍身护驾,替圣上挡了一剑,伤得不轻呢!”
刹那间,苏婉容呼吸蓦地一窒,连忙往门口跑。
刚跑了几步,陆远亭浑身是血的被人抬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御医。
御医把他安置在床上,衣物被血浸透了,面白如纸。
苏婉容心脏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,见陆远亭满头是汗,便拿出帕子,想给他擦一擦。
陆远亭瞥了一眼,微微侧头躲了一下,似是避之不及。
苏婉容似是被人兜头甩了一巴掌,手僵在了半空。
她怔怔地看着陆远亭,见他苍白的唇抿成直线,双眼紧闭,一副不太想理她的样子。
这时,闻讯赶来的楚含烟见状快步走到床边,拿起帕子细细拭着陆远亭额上的冷汗。
“远亭哥自幼不喜他人触碰,只有我和他一起长大,才可以近身。”
闻言,苏婉容心头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。
她垂某掩去眼底涩意,轻声道:“那就有劳楚姑娘了。”
御医上前一步,道:“这里有我就好了,二位夫人请先出去吧。”
苏婉容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,轻声道:“辛苦御医了。”
她没去看楚含烟是何神色,径直转身出去了。
房内安静下来后,御医拿着剪子刚要剪开被血凝住的上襟,目光却扫到了陆远亭枕畔一个玉坠。
他的手一抖,剪子差点砸在了地上。
那不是二十年前宫乱时皇后亲手系在大皇子身上的玉佩吗?!
与此同时,前厅。
苏婉容心神不宁,眼前总是闪过陆远亭周身是血的样子。
前世从未发生过陆远亭给圣上挡剑之事,不知为何,苏婉容总有点不安心,眼前莫名闪过一幕幕全族惨死在流放路上的场景。
“碧桃,去拿本心经过来。”
或许念念经,能安心一点。
过了一个时辰,放心不下的苏婉容想去看看陆远亭是何情况。
还未行至卧房门口,见御医们竟又把陆远亭抬了出来。
没等她说话,御医便急急开口。
“陆夫人,陆大人伤得太重,我们必须要带陆大人去宫里医治。”
说完后,又行色匆匆地抬着陆远亭走了。
苏婉容身形一顿,总觉得御医的神色有点奇怪,行事也过于匆忙。
一夜未眠。
天色微明时,苏婉容只觉困意袭来,刚想躺下休息一下,房门猛地被碧桃推开了。
“恭喜小姐!姑爷竟是当今圣上流落民间的大皇子,现已与圣上相认,被册封为太子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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