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觉得难过,钟念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,眼泪吧嗒吧嗒的落。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,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。 他还没把她怎样,她竟先开始哭了……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,梁亦封内心莫名开始烦躁,最后,他移开目光,转身离开。 看着梁亦封渐渐...
越想越觉得难过,钟念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,眼泪吧嗒吧嗒的落。
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,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。
他还没把她怎样,她竟先开始哭了……
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,梁亦封内心莫名开始烦躁,最后,他移开目光,转身离开。
看着梁亦封渐渐行远的身影,钟念儿有些不可置信。
他就这样放过她了?
莫非,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?
摊开掌心,钟念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。
方才,梁亦封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,可为何,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?
钟念儿想不通,内心愈发觉得不安。
……
回了东厢院,梁亦封站在云轩房内,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。
梁亦封神色一滞,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,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。
滚了滚喉结,梁亦封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。
他想,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,毕竟,那样大的剂量,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,哪怕解了毒,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。
思及此,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,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。
敲门声响起,梁亦封瞬间回过神来。
“进。”
玄武推门而入。
梁亦封问道:“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?”
玄武道:“都查清楚了。”
梁亦封转身走向书桌,掀了衣袍落座,声音不冷不淡:“说。”
玄武道:“王爷那日遇见的小厮,确实是咱们侯府里的下人,名字也不假,就叫钟双。平日里主要负责洒扫府中的院子,十三岁时卖身入府,一直安分守己,未有任何劣迹。”
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,梁亦封不假思索地问道:“进府时可有验身?”
玄武道:“秦管家亲自验过的,错不了。”
梁亦封眉目微微凝滞,难道是他看错了?
旋即,他又将这个想法否决。
不可能,那双眼睛,还有她身上的味道,他绝不可能记错。
他又问:“家世可调查清楚了?”
玄武回道:“父母早逝,家中原有个孪生妹妹,叫钟念儿。听说两年前不幸被山洪卷入其中,也去世了,家中就仅剩下他一人。”
敲击桌面的动作猛然一顿,梁亦封薄唇勾了勾。
“那便对了!”
玄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梁亦封何时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了?
半晌后,玄武问道:“王爷,钟双如何处置?”
梁亦封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他去调查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。
要么,这个人是敌方派来的细作,要么,便是这个人与众不同,勾起了梁亦封的兴趣。
玄武不可能想到后者,以他对王爷的了解,他连女人都不感兴趣,更何况对一个下人。
于是乎,他自作主张地道:“要不,直接……”随即,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梁亦封瞥了他一眼,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。
心中一抹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,梁亦封又开始走神。
见梁亦封迟迟不说话,玄武一瞬间明了,一般这个时候,王爷不说话,便是默许了。
“王爷放心,属下这就去将他解决了。”说罢,玄武正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梁亦封忽然将玄武叫住。
玄武疑惑地看着他。
半晌后,梁亦封淡道:“先留着。”
见玄武一脸疑惑,梁亦封又说道:“身世不假,只是身份调换了。三年前入府的钟双也许真的死了,如今在府中的恐怕是钟念儿。”
玄武大惊,细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。
难怪他总觉得钟双这个人生得比女子还美丽。
玄武道:“此人隐瞒身份入府恐怕居心叵测,莫非,她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?”
太子之争,朝中势力两对,三皇子为了拉拢梁亦封,不是往他床上塞女人,就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。
那日他中媚毒,便是拜三皇子所赐。
玄武气愤道:“走了一个雪鸢,又来一个钟念儿!三皇子没完没了是吧!”
女扮男装入府,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,梁亦封心想,这个女人的心机手段可比雪鸢高多了!
玄武道:“王爷,此女心机深沉,留不得。”
梁亦封自然知道留不得,可怎么解决她,梁亦封得好好想想。
“嬷嬷,小的粗鄙之人,怎配去王爷身边伺候,还望嬷嬷可怜钟双,将我调去西厢院吧。”
后院,钟念儿跪在地上,双手揪着梁嬷嬷的衣袖,苦苦哀求。
她以为那日逃过一劫,没想到更大的劫难还在后头。
梁嬷嬷一早便来找她,说要将她调去王爷身边伺候。
她彻底懵怔了。
钟念儿害怕梁亦封,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,可如今,梁嬷嬷要将她调去梁亦封身边,岂不是将她送入虎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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